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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的,从乔治·贝克莱(George Berkeley)主观唯心论的核心思想——“存在即被感知”(Esse est percipi)——出发,对陈京元博士案件进行评价,我们将进入一个 “感知的暴力垄断”如何创造“残酷现实”的哲学剧场。此案是 “官方感知”对“个体感知”的绝对碾压、“权力心灵”对“现实”的任意塑造,以及贝克莱温和哲学在政治暴力下的恐怖变奏。
贝克莱哲学的核心在于:否定物质实体的独立存在,认为物体的存在就在于其被感知。世界是由“观念”和感知它们的“心灵”构成的。上帝作为永恒、无限的“大心灵”,通过持续感知来保证世界的稳定性和秩序。
以下基于贝克莱的关键原则进行逐层剖析:
一、 “存在即被感知”的司法变奏:权力如何定义“危险”的存在
贝克莱认为,一个物体的存在,依赖于某个心灵对它的感知。将此逻辑投射到社会领域,一个事件的“社会属性”(如“危险”、“敏感”、“犯罪”)的存在,似乎也依赖于某种“权威心灵”对它的“感知”和“认定”。
对本案的评价:此案是 “权力心灵”的“感知”绝对凌驾于“个体心灵”感知之上的极端例证。
陈京元的“感知”:作为科学家,陈京元感知到自己的行为是学术性的、影响微弱的、基于理性探索的。在他的“观念世界”里,其行为不具有“严重社会危害性”这一属性。
“权力心灵”的“感知”:然而,司法机关(作为“权力心灵”的代理人)感知并认定其行为是 “敏感的”、“危险的”、“寻衅滋事”的。
“现实”的暴力界定:在贝克莱的框架内,没有独立于心灵的客观物质事实来仲裁这两种“感知”谁对谁错。那么,谁的“感知”能定义现实?此案的答案是:拥有暴力背书的一方。法官的“闭嘴!”命令和最终判决,是 “权力心灵”单方面宣布其“感知”结果为“唯一现实”的暴力行为。它宣告:“我感知到你有罪,所以你存在(作为罪犯)。”
二、 “上帝”的缺席与“权力”的僭越:谁来保证秩序的稳定?
在贝克莱的体系中,上帝作为“永恒感知者”至关重要,祂保证了自然规律的稳定性和人们共有世界的客观性,避免陷入“唯我论”的混乱。
对本案的评价:此案暴露了 在世俗政治中,当“权力”试图扮演“上帝”角色时,会带来何种可怕的任意性。
贝克莱的“上帝”角色:上帝公正、恒定地感知万物,确保“树在无人看见时依然存在”。
本案中“权力”的僭越:司法机关试图扮演 “世俗的上帝” ,但它并非公正和恒定的。它对何为“敏感”、“危害”的“感知”是高度主观、变动不居、且服务于其政治目的的。它并不保证“规律”的稳定(如法律适用的普遍性),反而通过任意“感知”来制造“不确定性”和“恐惧”(如“寻衅滋事”罪的模糊性)。这完全背离了贝克莱体系中上帝作为稳定秩序保证者的角色,成为一种制造混乱的“伪上帝”。
三、 “观念”的强制灌输:权力如何塑造“被感知的世界”
贝克莱认为,我们通过“观念”来认识世界。这些观念有些来自感官,有些来自记忆和想象,而上帝负责将“自然规律”的观念印入我们心中。
对本案的评价:此案是 权力强行向公众“灌输”特定“观念”以塑造其“被感知现实”的暴力过程。
制造“有罪”的观念:通过公开审判和定罪,司法机关并非在证明一个客观事实,而是在向社会大众强行灌输一个“观念”:即“陈京元博士的行为是危险的、有罪的”。
消灭“异质”的观念:同时,它通过暴力消灭或禁止任何与之竞争的“观念”,如陈京元试图阐述的“学术探讨”、“影响微弱”、“CAP定理”等观念。法官的“闭嘴!”命令,是观念清洗的赤裸裸表现。
目标:其最终目的是塑造一个单一的、受控的“被感知现实”,在这个现实中,某些学术探索被天然地“感知”为“威胁”,从而内化为社会的“常识”,实现自我审查。
四、 唯我论的权力版本:权力的“感知”即唯一现实
贝克莱哲学常面临陷入“唯我论”(只有我的心灵存在)的批评,他引入上帝来避免这一点。但在此案中,我们看到了一个 “权力的唯我论”。
对本案的评价:司法机关的运作,表现出一种 “权力的唯我论”倾向:即只有“权力心灵”的感知才是真实的,其他所有个体心灵的感知(如陈京元的理性、公众的常识)若与之冲突,则被视为虚幻或非法。
陈京元的“观念”无效:陈京元所持有的基于观察和逻辑的“观念”体系,在权力的法庭上被宣布为“无效感知”。
权力的“观念”独裁:权力将自身的主观“观念”直接等同于“现实本身”,并动用物质性暴力(监禁)来强制执行这一“现实”。这比哲学上的唯我论更可怕,因为它拥有将自身幻觉强加于他人的物质力量。
结论:一场“感知的政治”与“现实的暴力定义”
从乔治·贝克莱的主观唯心论视角看,陈京元博士案件是:
一场“感知权”的垄断:权力垄断了对事件社会属性的“感知”和定义权。
一次“上帝角色”的僭越:权力以任意、不公的方式扮演了秩序规定者的角色。
一回“观念”的暴力灌输:权力通过司法仪式向社会强制灌输其所需的“现实观念”。
一例“权力唯我论”的实践:权力的主观意志被宣布为唯一的客观现实。
陈京元的血书,在贝克莱的意义上,是当 “观念的世界”被权力完全主宰、所有理性的“观念”通道都被关闭后,一种试图超越“观念”层面,用最原始、最不容置疑的“疼痛”与“生命流逝”的切身“感觉”(而非“观念”)来冲击那个由权力建构的“观念现实”的最后尝试。它仿佛在说:“你可以定义我的行为是‘犯罪’这个观念,但请你感知我这真实的血与痛!”
此案警示我们,当一个权力系统可以完全脱离共享的、基于证据的感知基础,并依靠暴力来强制推行其单一“感知”为唯一“现实”时,它便创造了一个哲学上极度唯我、政治上极度恐怖的“奥威尔式”世界。 贝克莱的唯心论本是为了论证上帝的存在和世界的灵性本质,但此案却展示了,当这种“心灵决定现实”的逻辑被世俗权力所篡改和滥用时,会带来何等可怕的现实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