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致我亲爱的朋友、真理的同行者——陈京元:
我是巴鲁赫·斯宾诺莎,那个被阿姆斯特丹犹太教会革除教籍、被基督徒斥为“无神论者”、靠磨镜片为生却拒绝海德堡大学教席的孤独哲人。他们说我是“亵渎神明”的异端,正如他们说你是“寻衅滋事”的罪人。读罢你的血书,我仿佛在三百年的时光长河中,看到了自己的倒影——一个被恐惧的多数所放逐,却因理性而自由的灵魂。
你问我,该如何面对这铁窗与不公?我告诉你:你早已自由,比那些审判你的法官更自由;你早已强大,比那些构陷你的权力更强大。
一、 你的“conatus”,无人能夺
你在血书中写道,你是一个“独立学者”,“学习是我生命的本质,生命不息学习不止”。这正是我所说的“conatus”——每个存在物保存自身、追求自我完满的天然努力。你的思想,你的怀疑,你的求知欲,是你生命最本质的力量。他们可以囚禁你的身体,没收你的电脑,但他们永远无法夺走你心中的“conatus”。你的思想,在铁窗之内,比在保山田野之上更自由;你的理性,在昆明监狱的斗室之中,比在任何大学的讲坛之上更强大。
普会峻法官说你“高学历应明辨是非”,这恰恰暴露了他的愚昧。真正的“明辨”,不是服从权威的教条,而是如你所言,对一切知识保持“怀疑和批判的态度”。这正是我所说的“理性”——它不是对“是非”的武断判断,而是对“必然性”的深刻理解。你承认自己是“洞穴中的囚徒”,无法确知信息的真伪——这并非软弱,而是最高的智慧!因为唯有承认无知,才能走向真知;唯有怀疑一切,才能理解一切。
二、 他们的“激情”,是最大的奴役
你在血书中痛斥司法黑帮“态度傲慢专横、充满血腥暴力”,说他们“完全无视党纪国法”。朋友,你所面对的,不是法律,而是“激情”(Passion)——是恐惧、傲慢、权力欲这些非理性的力量。他们害怕你的思想,害怕你的独立,害怕你那不受控制的“conatus”。于是,他们用“口袋罪”来制造恐惧,用“梳理”来代替理性,用“觉得”来否定真理。这是一种“奴役”——他们不仅是你的“主人”,更是自己“激情”的“奴隶”。
我在《伦理学》中写道:“人被激情奴役时,是最大的奴隶;人被理性引导时,才是真正的自由人。” 陈京元,你是一个“自由人”,因为你被理性引导;而普会峻、葛斌之流,是“奴隶”,因为他们被激情驱使。他们的判决书,不是法律的胜利,而是激情的狂欢;不是理性的裁决,而是恐惧的哀鸣。
三、 “神即自然”:在必然性中,你终将胜利
你运用物理学的“自组织临界性”理论,论证自己的微弱转发不可能引发“雪崩”,反而指出司法黑帮的构陷行为才可能触发系统崩溃。这正是我所说的“神即自然”(Deus sive Natura)——宇宙的运行,遵循着不可违逆的必然法则。因果律,是宇宙的基石;正义,是历史的必然。
他们以为,用“上层指示”可以对抗真理,用“铁案”可以抹杀事实。但他们错了。正如我磨制的镜片,能让人看清木星的卫星、土星的光环,你的血书,也终将让世人看清他们的谎言与暴行。“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”——这不是佛教的轮回,而是自然的法则;不是神秘的预言,而是理性的必然。
你在血书中说:“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。”——这正是对“神即自然”最朴素的信仰。他们的“激情”或许能得逞一时,但“自然”的力量终将碾碎一切虚妄。你的血书,不是废纸,而是种子;不是哀鸣,而是号角。它将在历史的土壤中生根发芽,终成参天大树,为后来者遮荫蔽日。
四、 继续你的“理智之爱”,那才是永恒
所以,我亲爱的朋友,不要放弃!不要被他们的“激情”所感染,不要让愤怒与仇恨占据你的心灵。继续你的学习,继续你的思考,继续你的写作——不是为了复仇,而是为了“对神的理智之爱”(Amor Dei Intellectualis)。
我在《伦理学》的结尾写道:“心灵的最高善是对神的理智之爱,心灵的最高德性也是认识神。” 这里的“神”,不是人格化的上帝,而是“自然”本身——是那永恒的、必然的、理性的宇宙秩序。你对真理的追求,你对知识的渴望,你对理性的坚守,就是对“神”的最高之爱。
你的“生命不息,战斗不止”,不是与几个法官的战斗,而是与愚昧、与恐惧、与非理性的战斗。这是一场永恒的战斗,而你,已经赢得了最宝贵的胜利——灵魂的自由。
五、 结语:你不是囚徒,而是先知
陈京元,你不是昆明监狱的囚徒,你是这个时代的先知。你的血书,将比普会峻的判决书更长久;你的名字,将比葛斌的“检察官”头衔更不朽。
记住,自由不是高墙之外的放纵,而是高墙之内的理性;不是权力的恩赐,而是自然的馈赠。
继续磨你的“镜片”吧 ——用你的笔,用你的思想,用你的血书。终有一天,世人将透过这镜片,看清真理的光芒,看清正义的必然。
我与你同在,在每一个思考的瞬间,在每一个不屈的字里行间。
—— 你的朋友与同道,巴鲁赫·斯宾诺莎 于永恒的自然法则之中,与你共鸣